非洲之光卢旺达,用实力证明黑人也能治理好国家

旅行百科2024-02-05 22:21:1751data

近年来,关于黑人的问题层出不穷,尤其是6月份的弗洛伊德事件将黑人问题推向了高潮。在欧美,“黑人命贵”已经成为走向另一个极端的不可辩驳的政治趋势,而在国内,很多人看到美国黑人的日子并不好过。

非洲之光卢旺达,用实力证明黑人也能治理好国家

非洲黑人国家贫穷落后,所以他们认为黑人不好,他们被贴上了懒惰、愚蠢和贪婪的标签。

Black people's lives are also lives!

但我想说的是,黑人问题如此尖锐,很大程度上是一个社会问题、历史问题,而不是种族问题。只要历史遗留问题和社会乱象得到解决,黑人也可以治理好自己的国家。非洲国家卢旺达就是一个很好的例子。

卢旺达是一个拥有数千座山丘的国家,位于非洲中东部,东非高原和维多利亚湖盆地,这里气候宜人,是炎热的非洲大陆上人类不可多得的理想栖息地。

公元前3000年前,特瓦人的祖先来到这里,成为最早的定居者。公元前7世纪至公元前15世纪,胡图人从非洲西部和中部来到卢旺达。由于到达时间较晚,胡图人进入了半农半牧的社会形态。15世纪后,

以放牧牛羊为生的图西人从尼罗河上游来到这里放牧,水草丰美的卢旺达吸引图西人在这里定居。至此,卢旺达的三个主要民族开始形成。

卢旺达千山之乡

虽然越来越多的人来到卢旺达,但这片土地是如此富饶,特瓦人、胡图人和图西人三个民族逐渐形成了18个部落,他们混合在一起。由于长期混居,原本用来代表族群的图西族、胡图族、特瓦族演变成不同阶层的代名词。

图西族指富有的贵族,胡图族是农民,特瓦族是猎人。到了18世纪,富裕的图西人取得了统治地位,先后征服了其他部落并建立了图西王朝,进入了自己的封建时代。

穿着传统服装的卢旺达人

在卢旺达,有一个关于王室起源的传说:卢旺达由基瓜(一个类似于上帝的神)统治,他有三个儿子,分别叫加特瓦、加胡图和加图西。为了选择继承人,基瓜决定让每个儿子保留一罐牛奶作为测试。到第二天,

基瓜发现加图西喝了牛奶,加图西在睡觉时洒了牛奶。只有加图西保留了一整夜的牛奶,所以基瓜选择加图西为继承人,加图西为奴隶,盖特瓦为贱民。

从这个传说中我们可以发现,在卢旺达的历史上,特瓦人、胡图人和图西人都是基瓜人的儿子,他们是一个民族。他们被Kigwa分配了不同的职位,只是因为一次“测试”。他们之间的矛盾是阶级矛盾而不是民族矛盾。

但这一切都随着欧洲殖民者的到来而改变。

在卢旺达提起恶魔的种子,一些经历过的人会立即想到1994年的卢旺达大屠杀,那是卢旺达永远不会忘记的痛苦记忆。

根据卢旺达议会发布的报告,在这场被忽视的100天大屠杀中,有107万人死亡。与纳粹集中营不同的是,卢旺达大屠杀最可怕的是两个种族的平民之间的杀戮。杀死100万人的不是枪支,而是最常见的棍棒、锤子和砍刀。

根本原因是卢旺达近百年种族冲突的恶果,是欧洲的白人主子埋下了魔鬼种子。

19世纪中期,英国、德国和比利时殖民者相继入侵卢旺达。1884年,西方列强召开柏林会议瓜分非洲,比利时夺取了卢旺达的殖民权。

20世纪初的非洲。

与英法这样的传统殖民强国不同,比利时虽然攻占了卢旺达,但国力有限,只能通过扶持代理人来维持殖民统治。图西人作为“富有的贵族”,成为比利时殖民者的最佳选择。

为了分化卢旺达人,比利时殖民者实行种族隔离政策,根据身高、体重、鼻宽等生理指标将卢旺达人分为图西族、胡图族和特瓦族,要求每个人在身份信息上注明民族属性。但现实是,

在几千年的融合中,卢旺达人没有明显的种族区分,即使是比利时人也有高矮胖瘦之分,显然不能仅凭生理指标作为种族划分的依据。

比利时的做法与纳粹德国迫害犹太人如出一辙。

没过多久,比利时人也发现了这个问题,他们又想了一个新招数。种族分裂的目的是为了拉一派反对另一派,并促进殖民统治。在这种情况下,还不如按照财富的高低来划分。因此,比利时殖民者规定,

拥有十头以上奶牛的卢旺达人是图西人,反之则是胡图人和特瓦人。

电影《卢旺达饭店》中对图西人的描述

作为一个“优越民族”,比利时殖民者给予图西人各种特权,但他们竭尽全力压迫和剥削胡图人。这样一来,不仅加剧了原有的阶级对立,还将财富分配不公引入了民族矛盾。享有特权并被胡图族人憎恨的图西人,

自然,他支持比利时的殖民统治。可以被歧视和压榨的胡图人总有一天会愤怒,恶魔的种子就会埋下。

魔鬼的盛宴二战后,民族解放运动在亚非拉兴起。战争结束后,比利时自然没有能力也不愿意继续殖民卢旺达,但在离开之前,他们还有一件事要做。由于纳粹集中营的曝光,欧洲人对此前的种族主义产生了广泛质疑。

有“良知“的欧洲人开始从事种族平等和反独裁活动,尤其是天主教会。

比利时天主教会传播胡图族人在卢旺达受到的不公平待遇,并鼓励胡图族人发动社会革命,推翻图西人的独裁统治。1957年,包括格鲁戈瓦卡伊班达在内的9名胡图族知识分子发表了《胡图宣言》,呼吁胡图族人“双重解放”。

必须摆脱白人的殖民统治,推翻图西人的种族压迫,并明确指出胡图族目前的艰难处境来自图西人对社会、政治和经济的垄断。

1959年,卢旺达国王在访问布隆迪期间突然去世。图西人认为这是胡图族谋杀造成的,这引发了卢旺达历史上第一次种族灭绝。数千名图西族皇室成员和平民被杀或受伤,数万人逃离该国。1962年,胡图族人民完成了社会革命,建立了卢旺达共和国。

并开始了对图西人的疯狂报复。

1963年,流亡的图西人对卢旺达发动了武装反击。胡图政府指示地方部队屠杀图西人,5000-8000名图西人被杀害。1965年,卡伊班达总统处决了20名图西族温和派和反对党成员,组织了海外大屠杀,3万名图西人被杀害。

1973年,朱维纳尔哈比利马发动军事政变,建立卢旺达第二共和国,南方近千名对图西人温和的胡图族高级官员和士兵被杀害。长期积累的民族冲突终于在1990年爆发。

图西人和受压迫的南部胡图人发动武装抵抗,卢旺达内战爆发。胡图极端分子设立了《唤醒报》和钱球自由电台和电视台,在全国传播民族仇恨和暴力文化,并公开呼吁胡图人民杀死图西人和胡图叛徒。

卢旺达的种族矛盾达到了顶峰。

1994年4月6日,卢旺达和布隆迪两国总统乘坐的飞机被导弹炸毁,民族和解的最后一次尝试以失败告终。几分钟后,巴索拉上校宣布他将接管国家权力,并立即命令士兵和胡图青年联盟在首都基加利的街道上设立检查站。

只要图西人被发现,他们就会被杀死。在血腥恐怖的氛围中,积累了近百年的民族仇恨在这一刻彻底爆发。

手持砍刀的胡图青年

男人们拿起砍刀和棍棒杀害妇女、儿童和年轻人。以前的邻居和同事自杀了。即使是夫妻,只要他们不是一个民族,就会互相争斗。1994年7月,当保罗卡加梅领导的爱国阵线入侵基加里时,巴索拉政府垮台,大屠杀结束。

在这100天的大屠杀中,平均每天有1万人被杀,每小时100人,每分钟6人。

卢旺达一座天主教堂里的遇难者遗体

浴火重生的卢旺达卡加梅1957年出生于一个图西族贵族家庭。由于胡图族的报复,这家人不得不逃到乌干达。1987年,卡加梅和其他图西族难民在乌干达成立了爱国阵线,并开始与卢旺达当局进行武装斗争。

爱国阵线烈士纪念碑

1994年7月,经过艰苦斗争,卡加梅领导的爱国阵线推翻了胡图族极端分子的统治,建立了第三共和国。为了缓解屠杀造成的民族矛盾,卡加梅主动推举温和派胡图族领导人担任总统,而自己则退居二线。

积极推动民族和解和经济建设,卢旺达逐渐走出阴霾步入快速发展之路。

保罗卡加梅

为了根治自1933年以来形成的民族分裂,爱国阵线发起大规模的再教育活动,要求大屠杀的刑满释放人员和容易冲动的高中学生进入团结营等机构,学习卢旺达殖民历史和族群问题的由来,强化民族团结,

接受卢旺达人的统一身份,从人们的脑子里去除民族对立的思想。

除了再教育,爱国阵线还废除身份制度,将民族团结写进国家宪法,确立去族群化思想。要求全力打击种族灭绝思想及其所有表现,根除族群、地区和任何形式的分化,强调共同的语言、文化和历史对卢旺达人的国家认同。

集中销毁武器

在爱国阵线的努力下,卢旺达完成了民族重构,“卢旺达人”取代图西、胡图成为国民的统一标识。在2015年卢旺达族群和解委员会的调查中,

97.3%受访者表示以自己的卢旺达人身份为荣;97.4%的受访者表示愿意尽最大努力保护国家和同胞。完成了民族和解后的卢旺达,实现了国内政局的长期稳定,而在这一过程中,经济建设也在同步推进。

大屠杀反思活动

2000年,卡加梅出任总统,从幕后走到台前,逐渐形成以其为核心的政治体制,集中力量建设一个崭新卢旺达。

卡加梅的上任的第一步就是整治官员队伍。卡加梅认为“腐败是非洲很多问题的根源,如果不反腐就不会有所成就”。为了解决腐败问题,卡加梅带头申报财产,要求全国所有公职人员公开收入,接受人民监督;对于侵占财产,

以权谋私的官员绝不姑息,轻则开除公籍,重则判刑乃至处决。

雷霆手段之下,卢旺达成为非洲最廉洁的国家之一。根据透明国际发布的《2016年廉洁指数排名》 ,卢旺达政府的廉洁指数排名非洲第三。廉洁稳定高效的政府为卢旺达营造了良好的营商环境,

根据世界银行发布的《2018年全球营商环境报告》 ,卢旺达的营商环境位列非洲第二。

基加利的板球场

把家打扫干净后,下一步就是请客人的问题。卡加梅上任之初就定下了2020发展愿景,旨在通过20年的时间,将卢旺达变成一个中等收入国家。但卢旺达是一个小国,没有石油天然气,没有钻石黄金,

甚至连出海口都没有;经济上以农牧业和采矿业等基础产业为主,人均年收入仅有290美元,64%的国民生活在贫困线之下。现有条件下,单靠卢旺达自己的力量是很难取得快速发展的,

寻求国际合作与投资是卢旺达崛起的关键,幸运的是,21世纪是中国崛起的世纪。

中国和卢旺达于1971年正式建交,不过由于卢旺达局势动荡,两国仅维持低水平的有限合作。1995年,卡加梅在内战结束后立即出访中国,打开了两国友好合作的新篇章。

中国的项目、资金、技术和人才陆续进入卢旺达,体育场、办公楼、医院、学校、工厂等一大批合作项目应声而起。据统计,仅中国路桥一家公司在过去的40年里修筑公路1200公里,占卢旺达现有公路的70%。

中国教官教,喊“中式口令”的卢旺达阅兵方队

在卢旺达自身努力和中国等友好国家的互惠合作之下,卢旺达步入高速发展阶段:2000年至2019年,年均经济增速7.34%,人均GDP从2000年的290美元增至2019年801美元。经过十余年的发展,

卢旺达成为非洲最安全的国家,其首都基加利更是非洲第一个获得联合国人居奖的城市。

卢旺达首都,基加利

在打好了基础后,卢旺达开始向数字经济发力。2016年,完成铺设7000公里的光纤,全国95%的地区实现4G覆盖,并成为世界上第一个制定无人机商用条例的国家。2018年,

卢旺达与阿里巴巴签署非洲首个电子贸易平台项目,卢旺达驻华大使称:“卢旺达正在建设数字经济,发展智慧城市,迈向数字支付社会。”

卡加梅和马云

诚然,我们不能否认,卢旺达现在依然是一个经济欠发达的国家,但她所表现出来的朝气蓬勃,让我们看到了她的美好未来,也让我们意识到,所谓黑人不能治理好国家,完全是种族主义者的谣传。

黑人没素质、没文化、懒惰、贪婪等等负面的评价,并不是因为他们是黑人,而是社会、历史和现实等因素共同影响的结果,就好像割裂的农村人和城里人一样,城里人对农村人的偏见又何尝不像白人对黑人的偏见?

百年前,我们也曾被视为东亚病夫,黄种人也曾被视为黄祸,我们今天发展了,日子好过了,难道也要学西方人那一套去鄙夷黑人兄弟?我没有意愿和能力改变所有人的看法,但若能引起大家的一点思考,

那就不枉写这篇文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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